征稿时间顺延一个月截止3月31日
主题:我的老师
回望学生时代,追怀课堂情境
叙写恩师故事,抒发人间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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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爱 · 华美杯征文49年前,年轻的他们满面春风
这张照片是从故乡的老屋里翻出来的,拍照时间是1969年7月5日,距今快49年了,接近半个世纪,可以说已经是一张老照片了。听说《原平故事》发起“我的老师”征文活动,便想给大家介绍一下我的这些老师们。
60年代末,我们南头村的学校为七年一贯制。那个时候,邻近的上庄(今名金庄)、西头(今名西荣)两个村的孩子也在我村就读,在校学生有200多名。其实,我真不知道当时具体有多少学生,只记得全体师生集合时,按年级排队,一长溜一长溜的,能排满后院。课间活动时,前院、中院、后院、操场上,到处是玩闹的学生,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那一年,老师们不知从哪里弄回一截铁轨来,用粗铁丝绑结实了,挂在中院那棵槐树上,成为我们学校报时的“钟”,这一敲就是几十年。如今,它不响已经好多年了,但依然挂在原先的那个树杈,孤零零的。
铁轨挂在槐树上好像没有什么变化,可我们的老师却由风华正茂,逐渐走向了暮年。当我再一次端详这张照片上的老师们,就会想起当年的许多场景,而更多的记忆却模糊了,如同我此刻盈着泪花的眼帘。
拍这张照片的院落就在学校的前头,是一个三进院,有一座屏门,主人是杨二增。老师们拍照的位置,是这座民宅的最后一进院的大上房前。这座房子很高大、很威风,透着古老,透着富足,透着神秘。
老师们站的地方是通往东耳房的前檐下,比较自然地分列成三排,前一排蹲,中一排坐,后一排站在沿台上。大多数人的手里拿着一本“红宝书”,是那个时代的鲜明标志和规范动作。
前排左起第一位是我们的校长刘高升,磨头村人。刘老师戴着一个眼镜,说是近视。我那时不懂近视是怎么回事,竟偶然观察到刘老师的眼镜有点像瓶底,一圈一圈的波纹。这还晕得能看吗?刘老师经常穿一双黑皮鞋,皮鞋不太新了,也不够黑亮,感觉前面总是向上翘着,走起路来“笃笃”作响,一听就知道是他来了。刘老师有时很严肃,讲话时声色俱厉,可是大家并不十分怕他。磨头村特产优质茄子优质蒜,刘老师在伙房里用罐子腌着蘸蒜茄子。几个大男生耐不住诱惑,偷偷地把刘老师的腌茄子偷吃了,传出“味道好极了”的赞语,并没见刘老师追查是谁干的。
第二位是贺功,井沟村人。因他没有教过我,记不得他当时代什么课。只是到了八十年代中期,我曾和他同事过10个月,才知贺老师教数学是个能手,而且为人风趣、幽默,是个乐天派。
第三位不是教师,却是我的父亲,当时担任着村干部,并负责贫下中农管理学校的工作。
中排左起第一位是学校的副校长兼体育老师边开虎,临河村人,移居崞阳城内。边老师身条细溜,动作敏捷,正经八百的体育老师,经常能见到他带领大点的学生打篮球,那投球上篮的姿势很帅很帅。两年前,边老师给我打电话,到我的办公室坐了一会儿。他早已退休,听说我编了几本书,便过来问我找的看书。看到边老师依然显得那样精神,我真为他高兴。
第二位和第四位分别是教语文的杨战军和杨全河,都是我们村的。杨战军老师当过我的班主任,对于他的那种气场我印象很深。他站在讲台上,两只胳膊托着讲台,不用抬头盯人便自带一种威严的气势。在他讲解课文内容时,偶然用眼的余光瞟过来,令人不寒而栗。我曾因淘气被他饱揍过,但因为同村相邻,我妈和他妈的关系不错,我在被揍时还使劲骂过他。是不是扯平了?呵呵!之后的之后,再见面时,我已经不叫他“杨老师”了,只按村礼叫他“战军叔”,感觉这样关系近了点。
杨全河老师是好友亮田的三叔,虽然没有给我带过课,但相互熟悉。他已年届八旬,身体虽然干瘦干瘦,但依然硬朗。去年秋天还见他帮儿子建军掰玉茭棒子,令人钦佩和尊敬的好老头。
第三位是郝现龙,西荣村人。郝老师浓眉大眼,方正脸膛,标准美男子。几十年过去了,我已经记不清郝老师给我们上课时的情景,只知道他的儿子和我是同学,我们都称他为“小书田”。
最后一排中间的男老师叫张二同,金庄村人。张老师代数学和外语。那时,我们学的是俄语,张老师一字一句教我们读那老毛子的语言,很难学。“达哇里西”的“里”发颤音,要求舌尖颤动起来,就这一个动作学了一节课,但仍然有同学发不出那个音来。我终于学会了,有点小得意,感觉不会的同学真是笨到家了。张老师后来离开学校,到大同煤矿上班,再后来就成为同煤集团的退休工人。
左边这位女老师叫张岐凤,也是金庄人,嫁给了辛章村的苏富同老师。张老师教我们的时间可不短,与我们的关系很近。别看张老师说话轻声细语、慢条斯理,要是发了火,那声音也是斩钉截铁、干脆利落,有时会将教鞭招呼到调皮学生的身上。夏天的午后,阳光暖暖地照着教室,大家都有点慵懒,脑子控制不在书本上。张老师走进教室,坐在讲台上,拿着一本《故事会》,整堂课为我们读故事。那本小书里的精彩故事扣人心弦,就此赶走了我们的困倦,也培养起了我们的阅读和写作兴趣。
后排右边的女老师叫杨淑琴,是我们村的。那时的小杨老师,阳光、靓丽、精致、养眼,比我们大不了多少。我们很淘气,不是把老师气哭,就是把老师逗笑。我还记得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件糗事:我上一年级时,并不够岁数,只有6岁,纯属跟着大家瞎混。一次,实在无法控制,竟然拉在了裤子里。我的天哪,年轻的小杨老师羞红着脸竟为我处理了麻烦。我虽然年龄很小,但也多少晓得一个大姑娘家面对那种场面一定难堪极了,只恨自己不争气。这么多年过去了,杨老师肯定不记得这件事了,可我却想问,淑琴老师你好吗?
我的这些老师都很普通很平凡,没有一个出类拔萃的精英人物,也没有一个“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博学之士。但是,他们中的大多数一辈子从事着教书育人的工作,站在三尺讲台前,衣襟上、手指上沾满粉笔白,面对着一茬又一茬学子,把自己的知识积累认真地灌输给他们,循循善诱,如春风雨露般沁人心脾。
看着老照片上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心里感到十分亲切。在此,只想借《原平故事》这个最接地气的平台,向我的老师们献上真诚的祝福。
(图片由作者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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