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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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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子雨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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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名:我的超级英雄
父爱是一缕阳光,让你的心灵即使在寒冷的冬天也能感到温暖如春;父爱是一泓清泉,让你的情感即使蒙上岁月的风尘依然纯洁明净。父爱是宽阔的海洋,即使在我一事无成的时刻,也会包容我,把我纳入他温暖的胸膛。——题记
他最近给我打了个电话,说端午节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回家。我满心欢喜地挂了电话就想着怎么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妈妈,我同她讲爸爸来电话了,她脸上却没有一丝笑容,一反常态。我预感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果不其然,妈妈告诉我,爸爸在公司体检报告显示,他有个肝囊肿,然后我们都沉默了。
他上次出差请假回来还是因为我,坐了两天两夜的火车,下车后急匆匆地赶来医院。当他打开病房门的一瞬间,我就像一个被同学抢走心爱玩具的幼儿园小朋友,满腹委屈地吧嗒吧嗒掉眼泪。他也是一个感性的人,我怕勾起他的眼泪,骗他们吃坏东西闹肚子,然后跑下床就躲进了厕所里,看着镜子里的我,满脸心酸颓废感十足,却又无可奈何。那段住院的日子,爸爸妈妈几乎是彻夜未眠,而且每次到了吃饭的时间,他们总是买我一个人的饭,然后每次都装作不饿的样子让我多吃点。等我剩下饭菜时,他们又数落我浪费粮食,默默的打发了剩饭剩菜。以至于我后来都订外卖,骗他们买的饭不合我胃口。其实我只不过是想订三份饭,无非就是让他们多吃一点。
我清楚地记得手术的那一天,由于手术前医院不让陪护,天刚蒙蒙亮他们就来了。一群人挤在一扇玻璃门外,等待医护人员通知允许探望时间。即将手术时间,医生通知一个病人只可以一个家属陪同坐手术专用电梯,其他家属需要乘坐普通电梯从其他厅绕到手术室,他指了一下手术专用电梯让我和妈妈去坐,转身就跑去挤普通电梯,然而我等到手术室的大门关上,也没看到他的身影,我也能想到有啤酒肚微胖的他一路奔跑,缄默寡言却一直说那句:“对不起,让一让。”
出院时下了些小雨,楼道里,电梯里挤满了人,拥挤到难以呼吸。有托着行李着急办住院手续叔叔阿姨,有焦急等待探望病人的上班族,还有推着坐在轮椅的老人出来散步的孝顺儿女。这几者我全不属于,我在慢慢地从住院楼穿过一个又一个厅。这个慢不光是手术后行动不便,还存在着我的小遗憾。可能是一直没有机会喝到对面那条街上的沪上阿姨奶茶,爸爸他看出了我的小心思,叫妈妈扶我坐先进车里,他淋着雨跑去给我买了几杯奶茶。他擦了擦身上的雨水说:“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就多买了两杯。”
我的爸爸一直是我的超级英雄,好像我想要什么,他总能办到。
以前快乐女声风靡全国的时候,我也想拥有一把吉他,想象着自己被星探挖掘,站在灯光闪耀的舞台上,连获奖感言对镜子都练了好几遍。有一次和他逛街时,无意发现有一家乐器店,他以为我是在和他开玩笑,然后他开车载我回家了,在路上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我竟为了一把吉他威胁他,不给我回去买我就跳下车去,无奈之下他只好回到那个乐器店,后来我才知道我的一个举动,害他违反交通规则罚了款。
这么多年以来,也一直是我的超级英雄在包容我的任性,可我却回报不了他什么。
他在我小的时候就经常出差,一直到现在,少则一两个月,多则一年半载。我高考失利了那段日子,没有人安慰,听到最多的就是来自邻居们的嘲笑。他那时一直劝我复读,然后我终于忍不住了,积压已久的情绪突然爆发。我一直抱怨他,我的家长会,中考高考不参与,还总是想让我过上他希望的人生。最后一句,还说了句我连喜欢的东西都没有机会学。他问我为什么,只冷冷地说了句没有钱。后来班主任找到我,我才知道他低三下四的求人,问问哪里才可以报考学我喜欢的那个东西,班主任说:“你爸爸很担心你,等你情绪稳定了,给他回个电话吧。”
我已不是过去之时的叛逆少年,可我眼中的超级英雄年近半百了。眼角徒增了些许皱纹,头发也多了几根明晃晃的银发,它们仿佛是在提醒我,该换我保护你了。
清明假期和家人去爬盘山,体育一向不好的我早已气喘吁吁,爸爸回头向我伸手,试图拉我一把。当我握住他的手才发现,就是这双粗糙的大手支撑了我整个童年。原来我的超级英雄也会老,原来和家人这种平淡无味的生活最珍贵。这几天我总在想,我们只顾着朝未来理想奔跑,有时候也应该停下脚步回头看看,就像这个叫家的地方,总有人在这儿为你加油鼓劲,等你学成归来。
我们一直都有默契,像朋友,像兄妹,好像就是不像父女。即将毕业的我有些苦恼,我在继续学业和工作之间两难,我着实是喜欢大学里的生活方式,但又想着让你们一直供我读书这么多年,做梦都是自己挣了一大笔钱,给你们买了一个大房子。你语重心长地告诉我,千万不要因为工作而烦恼,你现在的年纪想的不应该是这些。他还说,虽然咱们家不是大富大贵,但我希望你要顺从自己的心意去生活,未来的路还很长。谁都知道我有一个摄影梦,趁着大二没课的时候,我还偷偷去摄影工作室偷师学艺。后来被他发现后,他并没有责怪我没好好学习,而是问我喜欢什么牌子的相机。我就说买个二手的就行,他竟然说:“买什么二手的要买就买新的!” 可是他手机用了三年,接打电话都成问题,却舍得掏钱为我买一台相机。
他确实很宠我,也难怪弟弟和我打架,他总是和我抱怨,爸爸出差回来总是给你带礼物,把好吃的留着等姐姐回来再吃。他什么都妥协我,唯独感情问题。每次亲戚朋友结婚,新郎从新娘父亲手中接过她的手时,他总是坐在下面偷偷抹眼泪,他曾经和妈妈认真讨论过,女儿千万不能过早结婚。我懂得他们对我的爱,现在周末有时间我就回家一趟,他们也会口是心非地说一句,你怎么又回来了!我死皮赖脸地看着他们说:“以后我不结婚了,就和你们过了。”我也不是没想过,真心希望他们可以不会变老。
爸爸今天踏上了火车,距离到家还有二十个小时。妈妈还偷偷告诉我,爸爸这次回来想找一家离我学校近的公司,他不想总是出差在外奔波了。他是真的老了,虽然我一直不敢承认。可我还是没有什么作为,还是要继续需要他们供我上学。我没能如他所愿,考上一个好大学,在如今的学校学习也不是名列前矛。更没有学会任何社会法则,单纯到相信每个人对我说的都信以为真,还总是让他担心。
听过最多的抱怨,就是来到现在这所学校是因为高考失利。我曾经一度认为那时的我犹如囚困笼中的小鸟,想挣扎,想逃离,想冲出牢笼飞向心想的自由。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最终还是被命运安排了在这里。爸爸告诉我不是每一件事情都有答案,可以把困惑通通丢向大海。至少每一天都应该去感受这个世界的美妙,并分享和释怀自己爱的能量。我想,不论是过节还是平常,不论是天晴还是下雨,都是最好的时光。李开复给女儿写的信,成为教育界必读之物。我爸爸虽不是什么名人,在我心里他可是十足的偶像。中考理化满分考进的高中,文理分班时,是因为他两科成绩都很优秀,而理科又爆满,被老师拉去文科班的。我对文字的热爱也源于他。
过去,是个无法抹去又回不去的地方。如果可以,我想回到五岁那一年,我在学骑自行车,你在后面告诉我:“放心吧,有爸爸在你大胆往前走吧。”十几年后的今天,我对未来一点也不迷茫,因为一直有你在我身后。
有人说写文章用父亲两个字比较正式, 我不喜欢父亲这个名词,显得生疏又正式。从始至终,他在我眼里都是最帅的超级英雄。世界上真正的英雄就是那些让孩子的生活有所不同的男人们。 谢谢你爸爸,是你给予我看遍世间美好的双眼。
生日快乐!
多想像从前一样牵你温暖手掌/
你不在我身旁托清风捎去安康/
时光时光慢些吧不要再让你变老了/
我愿用我的一切换你岁月长留/
我会一直是你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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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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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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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我的矿工父亲
父亲节到了。
日益苍老的父亲时刻提醒着我,在为他做点什么的同时,还应该为他写点什么,为他曾经火热的矿工生活记录点什么,为他近八十年的人生留下点什么。
父亲的履历
父亲的履历简单到不能再简单。
1958年,阳泉矿务局的一纸招工录取通知,让父亲完成了从农民到工人、从“土坷垃”到“煤黑子”的华丽转身。在村里人艳羡的目光中,在对未来的憧憬中,父亲离开了介休老家,离开了养育他的黄土地,踏上了属于他的追梦之旅。那一年,父亲18岁。
1998年,一本小小的退休证为父亲的矿工生涯画上了圆满的句号。按说,退休之后工资待遇都有保障,这个时候该享清福了,该高兴才是,但父亲却整天忧心忡忡。原来,那个时候阳泉矿务局三年困难时期已经初现端倪,煤炭市场疲软,经济持续下行,企业运转和职工生活都面临着严峻的考验。父亲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还在矿务局工作的我的姐姐、哥哥和弟弟三家。毋庸置疑,矿务局的兴衰关乎每一个矿工家庭的兴衰,矿务局的未来深刻影响着每一个矿工家庭的未来。那一年,父亲58岁。
就这样,从1958年到1998年,从18岁到58岁,父亲在矿务局度过了他一生中宝贵的四十年光阴。这份履历贯穿了父亲的青年、中年和老年,也记录了阳泉这座城市的岁月变迁。父亲躬耕矿山奉献煤海卌载,从头到尾就干了一个工种。在他的字典里,压根找不到“跳槽”这个词。这不由得让我想到了一生一部《白鹿原》的陈忠实,想到了一生一部华为手机的任正非,想到了一生一部《普什图语汉语词典》的车洪才……他们一生择一事,把个人事业选择与国家民族需要紧密相连,为我们解读时代精神、定位价值取向提供了别样视角。作为一名普通的煤矿工人,渺小如父亲者自然不能与这些牛掰的大腕大咖大神相提并论,但他一生扎根一个单位,立足一个岗位,简单中不乏平静充实,坚守中收获平凡幸福,同样带给我深深的思考和启迪。
父亲的账本
今天的我真的很难想象,父亲靠他一个人微薄的工资收入是怎样艰难地养活我们全家三代七口的。
冬天的时候,我家的暖气片上每天放着五六个塑料桶,早上灌进去凉冰冰的自来水,晚上倒出来就是热乎乎的洗脸洗脚水。利用暖气加热洗漱用水,低碳节能又绿色环保,不用说,这是来自父亲的创意和杰作。和邻居大爷大妈一样,父亲总会在恰当的时机储存白菜、土豆和大葱等冬菜,还淹得一手好酸菜,一瓮酸菜能吃到次年开春。90年代初阳泉就有了出租车,但父亲从来没舍得打过,市区内再远的路也是用矿交车加两条腿来丈量。
我从未见父亲记过账,但家里柴米油盐酱醋茶等一切开销,父亲总能统筹安排得井井有条,每月工资总能得到最合理的分配,甚至家里电表、水表、瓦斯表每个月走多少字,父亲都能心中有数,估算个八九不离十。
对于父亲而言,“勤俭持家”四个字绝不仅仅是贴在门楣上的春联横批,而是实实在在渗透到父亲的骨子里、一点一滴融入到父亲的血液里。能不花的尽量不花,能少花的尽量少花,一句话,省钱是王道。用父亲的话说就是“咱老百姓过光景就得这样”。全家的生活费和我们姐弟四个的学杂费,就是靠父亲这样一分一分抠出来的。
可别以为父亲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对于经济困难的老家亲戚,父亲总是想方设法给予力所能及的帮助,虽然我们家也只是在温饱线上徘徊。父亲在我们姐弟几个的学习教育上更是绝不吝啬。小时候父亲常说:“只要肯学,咱家就是砸锅卖铁也要供你们!”随着家里经济条件慢慢好转,父亲对教育的重视程度和投入力度更大了。我们姐弟几个的孩子如果考试成绩优异,父亲总会在第一时间拿出一二百元以示勉励。钱虽不多,但毕竟是老人家的一份心意,对孩子们也是一种激励。2012年,姐姐和哥哥的孩子先后考上大学,父亲又从他并不丰厚的养老金中分别拿出一万元作为鼓励和赞助。
我想,父亲心里一定有一个账本,里面写满了他这个顶梁柱的生存智慧,写满了他这个当家人对我们小家浓浓的爱。
父亲的情结
父亲退休前,阳泉矿务局刚刚完成了向阳煤集团的改制和更名。随着时间的推移,“阳泉矿务局”这个称谓渐渐淡出了大家的视野,像我一样年龄的人大多已经习惯了叫阳煤集团。作为这一嬗变的亲历者和见证者,父亲一直改不过口来,至今开口闭口还是矿务局。这是习惯的力量,是铭刻于心的眷恋,更是老一代矿工难以割舍的情怀。
在父亲眼里,耐洗耐穿又耐脏的蓝色劳动布工作服始终是他的最爱,始终是他百穿不厌、永不过时的时装,哪怕洗得发白。当然,除了经济方面的考量,父亲对工装情有独钟,更重要的是有一种职业的认同感和自豪感在里面。
看到身边一些矿工兄弟有的落下了职业病,有的因工致残,有的甚至付出了宝贵生命,父亲在同情之余也为自己平安健康退休感到知足。父亲总是叮嘱在一线工作的哥哥和弟弟要按章规范操作、注意生产安全。退休以后,父亲更加关注矿务局的发展,每天晚上八点会准时收看阳煤新闻。可以说,矿务局的每一个重大决策变革都牵动着父亲的神经,都会引来第二天楼下父亲与邻居们的阵阵热议。
父亲与邻里非常融洽,几十年的邻居关系把一个单元乃至一栋楼凝聚一个大家庭,遇到大事小情大家都要搭把手出把力,不把自己当外人。随着爷爷去世和我们姐弟四个陆续成家,原先的七口之家如今只剩两个“空巢”老人。我们几次提出搬家改善一下老两口的居住条件,都被父亲拒绝了。他说舍不得离开相处这么多年的老邻居。
父亲的这种矿务局情结并非他独有,而是与他同时代的矿务局老工人所共同具备的。在楼下,在医院,在矿山,每当我遇到与父亲年龄相仿的矿工,总会打从心底里感到温暖,总会情不自禁生出一种亲切感。
父亲之身教多于言传,父亲之行动胜过语言。父亲的这种矿务局情结,就像杜甫笔下的春夜喜雨一样“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在不知不觉中传递感染着我、在无声无息中塑造滋养着我。
父亲的守望
父亲老了,而且衰老速度快得让人揪心。过去,父亲的变化可以说是年为单位的,现在,几乎每个月都能感受到父亲比上个月又老了许多。
给父亲理发时发现,父亲的头发越来越稀疏柔软了,胡子远不像小时候那么扎人生疼了。给父亲搓澡时发现,父亲的皮肤越来越松弛了,就连转个身都显得那么缓慢迟钝了。父亲越来越走不动了,一公里不到的买菜路上得歇息好几次才能到家。父亲的眼神越来越浑浊了,只有在回首往事时才会偶尔焕发出神采。父亲常年患有高血压,每天服药才能维持血压稳定。父亲近几年先后两次脑出血,留下很多后遗症更加速了他的衰老。父亲的面部表情越来越刻板呆滞了,父亲的说话和睡眠越老越少了……
父亲每天起得很早,我们划定了他的活动半径,所以父亲经常会伫立在离家不远的某个高处,眺望望着脚下沐浴在晨光中的那一片选煤厂、坑口电厂、矿办公楼,长时间入神发呆。与其说这是一位耄耋老人的孤独远眺,不如说这是一位煤矿赤子的深情守望。我不知道父亲眺望的是他曾经燃烧的青春岁月,还是这座资源型城市的未来走向,但我知道,看似平静如水的父亲心中,此刻一定交响着巷道深处的机器轰鸣,一定鼓荡着当年建设矿山的壮志豪情。
父亲就像一块煤炭,这块标准的七千大卡的阳泉无烟煤,为阳泉矿务局这个大家燃烧了整整四十年,为我们这个小家燃烧了五六十年。虽然一切现在终将成为过去,一切燃烧终将归于熄灭,但我爱父亲,不管燃烧的还是熄灭的,我都爱煤炭一样朴实无华的矿工父亲。父亲散发出的光和热于国家于社会于企业也许是微弱的,但于我们却是炽烈的,这种炽烈一直温暖和照亮我们,温暖照亮我们的过去现在和将来。
父亲节到了。由于情感表达方式和传统表达习惯的原因,看似简单的表白总是很难对父亲说出口。可是,心里有话憋着不说出来,毕竟是一种遗憾。我下定决心,一定要在六月第三个星期日这样一个特别的日子里,在这样一个专属于天下所有父亲的日子里,除了码下这个豆腐块,更要大声对我的矿工父亲说:“父亲,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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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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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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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父亲的心事
父亲的爱,是春天里的一缕阳光,和煦地照耀在我的身上;是夏日里的一丝凉风,吹散了我心中的烦热;是秋日里的一串串硕果,指引着我走向成功;是冬天里的一把火,温暖着我那颗冰冷的心。父亲的爱,如梦随行,无处不在!——题记
小时候,常听父亲说:“等日子过好了,我们一定要体面地开着自家的小车去姥爷家拜年”这句朴实的话语,时常萦绕在我耳边,这平凡而热切的愿望也从我记事时起,就印刻在父亲那张写满故事的脸上。那时我也常常在心里为他祈祷,希望我们家快点过上好日子,圆了父亲那平凡而悠远的梦。
父亲今年五十六岁,中等身材,瘦瘦的,青筋暴露的手掌和满脸的皱纹是他半生来回奔波、忙碌的见证。父亲这辈子很苦,原因是当时家里人口多,加之光景又不好,从小没读过多少书,爷爷奶奶就这样含辛茹苦地将他和其余的六个子女拉扯大,为此,父亲一直对爷爷奶奶感恩不尽。二十几岁那年,父亲随同伯父一同买了全村的第一辆拖拉机,靠着给十里八乡的乡亲们种地的行当,又经几番周折在村中老宅安了家。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父亲带着我们一家五口,在这里生活了三十多年,辛勤耕耘、奋斗了三十多年。渭北高原在神奇般地变化着,家乡陕西也在不断变化,我们家的生活也一天比一天好起来。父母住进了宽敞明亮的砖瓦房,家中生活也慢慢好了起来。每提起父母的生活,周围的人们不禁啧啧赞叹,说他们苦尽甘来晚年幸福,终于可以享受天伦之乐,我也常为此感到自豪和安慰。如今父亲已近退休,儿女们也都有了各自的安乐窝,父亲回姥爷家看看的愿望也与日俱增。
记得初到广东时,有一天父亲突然打电话过来,问我出来工作有没有租到合适的房子,我只是不耐烦地说:“我都这么大了,这点小事会自己解决的,您不用操心!”可没想到隔了不到几个小时,父亲又打电话过来问:“你看吉利的那个轿车怎么样呢?”我说还可以了,只要您觉着开得舒服就行,价钱倒不是最重要的。没想到电话那头的父亲,迟疑了许久,长叹了一口气说:“儿子啊!你看爸爸先买车,你后买房行不?”,我突然愣住了,等到缓过神来,才发现原来父亲的迟疑是为了我的住房问题而担忧,顿时心中不由得产生了一种莫名的酸楚。
依稀记得父亲也曾提过“等你和弟弟、妹妹们念完书的时候,你们谁给爸爸买一辆小车开一下,我们一定要体面地开着自家的轿子车去你们姥爷家拜年”,当时年少的我还笑着说“那当然没问题啦!”爸爸笑了笑应允地说:“那我就慢慢等了,你可别让爸爸等得太久。”如今回想起儿时的童言稚语,才发现原来这些年父亲一直没有变过,还记得孩提时我们家那平凡而悠远的梦,而我却随着时间的流逝几乎忘却了所有,直到父亲今日提及此事,才使我这件重拾昔日纯真而朴实的旧事。
随着大学毕业我只身一人在南粤工作,父亲身上的担子终于减轻一大截,我也为自己当时在银行求得一份市场策划的工作而忙碌奔波。可意想不到父亲再次提起那个买小车去姥爷家的梦,这让我久已平静的心又掀起一阵波澜。
起初我以为父亲是为了潇洒度日,才暗下决定买车来与村里人攀比。事实上是我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事隔半月之后,我和在西安工作的弟弟聊起父亲买车的事情时,无意间从弟弟口中得知,其实父亲并不是我想象中的纯粹为了炫耀自己而买车,事实上是为了买一辆轻便型的小车,来圆自己辛苦半辈子所追寻的“小车梦”,也是为了圆我在岭南安家乐业的“住房梦”。听完弟弟的一番话语之后,心中对父亲的歉意油然而生,顿时明白:这些年来,父亲为了我们兄妹三人实在是太操劳,而因为当时我刚刚从事金融工作不久,未能在经济上帮助父亲实现“小车梦”,反而让他为我的“住房梦”心事重重,这也许就是他买个小车还来与我商量的缘故吧。
岭南的雨总是来得那么匆忙,心中对“住房梦”的憧憬接连受挫,加之当时初入职场,工作上难免有不如意,这更加令我对未来生活充满疑虑与不安。幸得父亲的一通嘘寒问暖的电话,使我重新认识家庭梦想对于一个人的重要性。子女并不一定能够时刻陪伴在父母身边,只要谨记人生中的每一个与家人相聚的重要时刻,和家人一起分享追逐梦想的喜悦与感动,这就是一个家庭梦想的意义真正所在。
其实生活中让我们感动的事情也并不是少,往往是因为我们缺少一双发现身边人感动的双眼,而父亲的这个助我追梦的平凡举动,却让我将自己生活中追逐梦想的感动定格于心,而且时刻铭记着以信念做基石不断寻“梦”,坚信自己可以通过辛勤劳动给家人带来幸福,而且还会比呆在家乡的人们做得更好。
十年异地求学工作的时间转眼就过,我伫立在人生下一个驿站的路口,在爱与被爱的人生十字路口徘徊着,想想人生的下一站我将驶向何方呢?不知不觉陷入了沉思:还记得小时候渴望追寻梦想的我,在乡里乡外奔波求学的身影;还记得天冷的时候顽皮贪玩的我,在父亲的叮嘱下穿上妈妈亲手为我缝制的厚厚夹袄;还记得那些写满记忆的枫叶,在我的缓缓步履下变成圆梦的记忆。
此刻,作为事件的当事人的我,不知如何来表达自己对父亲内疚与亏欠,只能在这个不眠的深夜提笔记录下,这一个令我动容的老父亲助我追梦的瞬间。不知在平常生活中你有没有类似的经历,而我就是这样一个正在经历这样幸福蜕变的小伙子,那么你又能从我们家的平凡梦想中,窥测到多少你父亲的几分心事呢?
也许每每夜阑人静时,你的父亲正是这样一位为了一个暖暖的小家,而日夜奔波于乡间小道普通的载客司机,正在为他的儿女们的“住房梦”日夜奔波,不知年少轻狂的我们面对这些在做些什么?我想除了在追梦的每一刻用努力和付出来回报以外,再没有什么能使年迈操劳的父亲心中得到安宁的办法了。
那么,你还在等些什么呢?请不要以为你的父亲还年轻,自己还有很多机会和他谈及有关梦想的话题,其实作为子女的我们在平日忙碌的工作中,也难得有机会了解到父亲的心事,只有当你真正为人父母时,你才会真切体会到父亲心事的重量。这就是我父亲的心事,一个属于父亲自己,又属于我的心事,一个普通家庭对美好生活憧憬的“平凡中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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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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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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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我眼中的父亲
曾在我的文字里,你可曾知道,其实我一直、一直想为你为写一段文,一段只关于你的故事。
在我的记忆中,你1963年出生,我能想象那个时代是怎样的一个时代。而你从那年的1月1号真正开启了你的人生。你无怨无悔、从容淡定,不管生活给你怎样的面貌,你从不抱怨,积极乐观的迎接每一个不确定的未来。
小时候的你家境贫寒,父亲由于患肺结核无药可医,早年去世。小小年纪的你放弃上学的机会,独自扛起了家庭的重担。在那个集体劳动,靠挣工分吃饭的时代,你便每天和大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归。作为家里的长子,有时候也会看到你扛着铁犁,赶着牛去田地里犁田,那时候村里人看到了都不禁抹抹眼泪,连叹了几声:“可怜的孩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在那个偏僻的小山村里,你就这样的度过了你的童年。而我为你的童年感到深深的惋惜和赞叹。我惋惜你应该去读书,去成就你的未来,而不是屈从命运的安排,因贫困而停下了追梦的脚步,跟着父辈那一代的草根生活,心里眼里只有黑土麦田,那一亩三分地并不能让你体面的去生活。但我也很赞叹你,我赞叹你有惊人的毅力,能够忍受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这些苦难你走过来,经历了,都是一种财富,也为你以后的人生奠定基础。
长大后到20岁,你结婚了。于是慢慢的你有了自己的小孩。我知道那时候的农村,多子多福的传统观念根深蒂固,而你也深受其影响,希望自己也能儿孙满堂。十几年之后,你的愿望实现了,你有四个孩子,于是那时候的你每天笑容满面,逢人都会笑着,前排那一颗颗牙齿竟白的那么耀眼,那么好看,那么……
时间稍纵即逝,孩子们渐渐到了上学的年纪。而当初那个笑容满面的脸如今多了几分惆怅,头发也渐白了许多。我知道这时候的你肩上所扛的担子,孩子上学是个问题,三个孩子要同时一起上学,你知道这是一笔不小的费用。于是你每天加班加点、几乎早出晚归,每天早上我躺在床上能隐隐约约听到你走出去的声音,而晚上当我睡着,又醒着,无意听到你的关门声,那一刻,我才知道你才回来,你才从工作中回来。你知道吗?其实我好几次去上学路过你工作的地方的时候,我看到你在阳光下,顶着大太阳,拿着一块一块重五十斤的砖和着水泥砌起来的时候,我能想象那样的一种生活有多辛苦,而你竟已经做了大半辈子,除了生病,风里雨里你从未停歇,你知道吗?我常常暗自流泪,并告诉自己一定要好好努力读书,才能不辜负这份恩情。
终于我开启了我的读书生涯,而你也从未放弃过我,即使在最艰难高中岁月里,是你给了我希望,给了我勇气。2011年高考失利,你安慰我说没事,大不了咱们再来,我庆幸自己年纪还小,不急,再来。2012年那年,我依然记忆犹新,天渐渐下起了雨,当我看到成绩那一刻,我崩溃了,双腿已经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在那刻瞬间倒下。在老师的照顾下慢慢才意识过来,那天足足在教室里呆呆的,楞楞的坐了一个小时。想不起你几时给我打了电话,于是我才反应过来,我还要坐几小时的车回家,而这时候也差不多下午五点钟,距离最后一辆班车只有半个小时,回到镇上估计已经没车了。当我不知所错的时候,你的电话响了,坐上车了没?什么时候到镇上,我看天快黑了,到时候我去接你,你就在车站那里不动等着我。那刻一股暖流涌上心头,眼泪又不听话了……其实我多希望就这样坐一辆永远没有终点的车,永远也没有,就这样一直开着、开着……
天公不作美,而我终于还是到了站,下了车。迷迷糊糊的远处,那是有一个人在骑着摩托车向我驶来,可不经意发现,你走路的姿势并不让我觉得是你,可当你慢慢靠近的时候,我仍旧发现还是穿那套破旧的中山装,解放军鞋,鞋上沾了不少水泥,我能隐约猜出来,今天你又工作了一天,可能刚刚才回到家,就忙着赶过来,可是怎么走路一瘸一拐的呢?平时不是这样的,经过唉问下,你镇定自若告诉我,不要担心,就刚刚不小心被电瓶烧到脚,过几天就好,没事。你依旧笑着,看不出一丝丝的悲伤。而我在那一刻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恨自己,恨自己没能在生活上帮助你;我恨自己,恨自己没能在学习上给你想要的结果;我恨自己,恨自己没有这个能力没有这个勇气对你说一声:你休息一下,余生,有我在。
一辆大巴车开着灯照在你的后背上的时候,我回过神来,无意间我发现你的头发又白了许多许多,一首歌曲《父亲》此刻萦绕在心头,久久不能平静。看着车子慢慢驶向家的方向时,那刻我是幸福的,痛并快乐着!
2013年,又再一次高考,今年我再次踏上考场,那刻你望了我好久好久,没有说什么话,只是微笑,我知道你的微笑所代表的涵义。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这一年,我终于又看到你笑了,那颗牙齿依旧白。老二老三同时踏上本科二本院校,一个村庄一家人出了两个大学生,一下子你被传开,而此刻的你依旧如往昔,没有给自己太多的喜悦时间。你明白身上的担子越来越重而你随着时光的流逝,那个曾经意气风发,年轻有为的男人渐渐被岁月刻上了印记,不多但也不少,五十多年的光景,岁月啊!可否慢点?
2017年,当我在面临毕业找工作还是考研纠结徘徊时,你耳提面命的教导,在那一刻,我竟幡然大悟。于是做了人生中第二次重大决定,从此踏上考研历程。你曾对我说:“我就是因为没文化,从小家里穷,没读什么书,所以现在经常吃文化上的亏,你们可不能学我。”真挚的情感,没有任何华丽的词藻,而这就是你一生的感悟,而我也深刻的明白你的良苦用心,所以在为柴米油盐酱醋愁的日子,教育在你面前还是最重要。教育读书的目的就是让你成为你想成为的那个人,活成你想活成的那个样子。你用行动告诉我,只要我能读,我可以读上去,你无条件支持,就算是乞讨你也会供,倾家荡产你也不在乎,都是小事。是的,你做到了,这一大半辈子,你的言出必行无不深深的影响着我,以身作则、言传身教更在你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在人生道理上,我们要学会做事认真,学习认真,做人更认真。
你是我的父亲,我敬爱的父亲,我一生中最爱的人。没有勇气在你面前说这几个字,如果我说了,或许你还会说,这孩子这是咋了?父亲终究父亲,猜得了儿女们的一言一行,只是有时候默默藏在了心里,记了一辈子你的好,关于你的不好只字未提。
时光时光你慢些吧,不要再让你变老了,我愿用我一切换你岁月长流……突然想起作家龙应台的著作《目送》中说到“我慢慢的、慢慢的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的目送他渐行渐远,你站在小路的这一端,看他逐渐消失在小路的那一端,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北大才女杨帆说:“至亲之亲,不应该看着彼此渐行渐远,而应该是你养我长大,我陪你变老。”
父亲的恩情不能忘也不敢忘,你的故事未完仍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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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
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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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将来,你会是某个人的爸爸
还记得第一次喜欢一个女生吗?还记得第一次牵一个女生的吗?第一次恋爱的时候,是不是也和我一样,想着将来结婚生几个孩子,生男孩还是女孩,给孩子取什么名字,要带孩子去哪里玩,要教孩子弹吉他,画素描,打篮球……没错,这就是一个男孩子在第一次恋爱时想的乱七八糟的问题,我把他叫做“预备爸爸的第一次尝试”,对于一个男孩子,对于未来要成为爸爸有怎样的理解呢?
1、我未来会成为爸爸?还早呢!
想到自己还没有女票,就先一首凉凉送给自己,如果你有女票,请自动忽略此段,不许打狗!“根基不牢,地动山摇”要想成为一位合格的爸爸,你首先得有一位女朋友吧,女朋友才是根基好不好?不要问我怎么才能找到一位肤白貌美大长腿的,而且重点是还喜欢你这个屌丝的女票,我要是知道,我就不会单身了(哭脸),知道也不告诉你,呵呵!所以,想成为一位合格的奶爸,先去经营一份恋爱,但是,恋爱了,也许你暂时也不会思考如何当好一位奶爸这个问题了,毕竟,恋爱使人变傻。
2、如果我有了孩子,我不会问他“你是更爱妈妈还是更爱爸爸?”
人似乎总是喜欢和别人比较,有时候连你最亲密的人也是这样,也不知道是谁发明了“你是更爱妈妈还是更爱爸爸”这种无聊的问题去。记得小时候,我也被问过这样的问题,好像不是爸爸妈妈问的,是他们的朋友问的,我十分清晰的记得当时我的内心活动,“这种问题怎么可能会有答案,明明爸爸妈妈都是一样爱我的,都是一样的”,这种问题的潜台词就是“父母给你的爱是有多与少的,是有轻与重的,是有区分的……”接踵而至的将是一系列的亲子问题,所以,如果你说你爱你的孩子,就一定要让他知道这种问题的荒谬性,要让他明白“父母的爱是没有区分的,爸爸妈妈是一样爱你的。”
3、如果我有了孩子,我会和他做兄弟
我有位堂哥,和他聊天有次谈到他是如何与孩子相处的,他说,“平时,我会当他是我的哥们儿,凡事商量着来”,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不要说孩子小,什么都不懂,在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孩子可能懂得比某些成年人都多,所以,凡处理和孩子相关的事,甚至是家庭中和孩子无关的事,都让孩子参与进来,让孩子有一种参与感,培养孩子的独立意识,让孩子感到他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他也可以有自己独立而丰富的思想。
4、如果我有孩子,我会常和他说去试一试
孩子往往视父母为最亲近的人,如果最亲密的人都不支持自己的决定,甚至反对的话,可以想象孩子是会有多么的伤心,也许,将来他会吵着要我给他买吉他,因为他觉得弹吉他很酷。他也许会在画廊里看画看得出神,挪不动脚,我会和他说,去试一试,画一画。他也许会在NBA赛季为了看球而忘记了写作业,那么,我有空就陪他打球。
5、如果我有了孩子,我会让他好好读书
正如龙应台所写,“孩子,我要求你读书用功,不是因为我要你跟别人比成绩,而是因为,我希望你将来拥有选择的权利,选择有意义,有时间的工作,而不是被迫谋生,当你的工作在你的心中有意义,你就有成就感,当你的工作有时间,不剥夺你的生活,你就有尊严,成就感和尊严,给你快乐。”我想,我会在将来我孩子上学后,把这段文字写给他。
6、如果我有了孩子,我会支持他恋爱,无论什么时候
记得之前看过一则新闻,讲的是国外一位还在上小学的男孩喜欢一位小女孩,小男孩的父亲就约小女孩的父亲见面聊了聊,两个孩子两个家长就坐在咖啡厅里开心的聊了很久。其实,孩子三岁后便有了性别意识,异性相吸引是最正常不过了,但是,我会和他强调,你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就一定不会去伤害她,所以,晚上一定要送对方回家,总之,不许变坏。
7、如果我有了孩子,我会爱他,但不会依赖他
同样是龙应台在《目送》中写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的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孩子就像手中的风筝,孩子越长大,风筝就飞得越高,孩子迟早是要独立的,就像手中的风筝,只属于天空,有自己的生活,这样,孩子大了,我们也不至于太惨。
如果你有了孩子,你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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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
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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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认识父亲的第十九年
现在是北京时间8点,家乡那边应该是黑夜了吧,日沉星起夜幕笼罩万籁俱静的那种黑,天津此时天还亮着,边缘散发着淡紫色光芒的天空镶嵌在树木和楼房里。也只有在这时才真真正正的感受到离家万里,已经有这么大的时差了。
周日就是父亲节了,昨天挑选父亲节礼物,在淘宝逛了一个小时最终把购物车里的米酒换成了据说对腰椎很好的减压腰垫。付完钱我默默地感慨一下,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给父亲买礼物都要考虑养生问题了。
岁月匆匆走过了十九年,翻过幼时的照片,再看看现在的他,从大男孩变成了一位老男人。而我也在他十九年的言传身教中,慢慢地认识了我的父亲。
时常听人说父爱如山,听时没有切身体会。现在细想来,父爱嘛,大概是不像母爱那么细碎,体贴入微。母亲是那种会把关心和担忧写在脸上的人。父亲就不会那么明显,他的爱深沉还带着些许木讷,他的爱需要用心去体会去感受。
和父亲交流并不算多,但是简单的话语收益颇多。上大学之前,父亲找我谈心。他说:以后你行走于他乡,记住这几个字,这是我能留给你最珍贵的东西——八字箴言:自尊自爱,自立自强。父亲对于我的生活来讲,是一位迷茫时的指路人,有许多问题都可以向他请教。用他的话说:我走的桥比你吃的饭多(虽然现在我每次想起这句都想笑,但确实他的人生阅历比我丰富十倍)。
印象中唯一 一次与父亲的争执是在2017年暑假,那天一家三口坐在沙发上,谈到了午夜十二点半。大概就是在说我以后去哪里考研,在哪里工作。父母亲一致认为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太辛苦,我若是只身在外闯荡于北京上海等城市,那边的房价简直是天价,可能终其一生都无法在那片闪烁霓虹里拥有自己的家。
还记得那天刚开始父亲是那般严厉,坐在沙发上看着站在一旁的我,以一种不容人拒绝的语气说“考研考吉林大学或者东北师范大学,毕业以后回长春工作,我讲的话你有没有听进去啊?父母在不远游! ”那天我神神叨叨地怼了他一句:孔老夫子说的是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是说要告诉父母去哪玩了,不是说不让出门啊。我大概是用在大一辩论赛中学到的东西,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认认真真和他争论的。慢慢的,他说话的语气从严厉的批评转变为了平缓,像是朋友间的交流。再后来他不再说话了。从沙发下来,看了看万家灯火。淡淡的说:这个问题咱们以后再谈吧,距离你毕业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咱们都好好考虑一下。
于是我取得了有关以后去哪问题的阶段性胜利。我以为我会很开心,但我没有。
像是一个用卑劣手段不光彩取胜的人,看着父亲无奈的眼神,我知道我“赢”了,不必再听他的、不必屈服于父亲的威严。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可我却始终高兴不起来。感觉像是打碎了父亲的期待。等他老了,他希望可以每个月,最好是每周都可以看见我。他希望我陪在他身边。他不说但我懂得,我懂得但我很有可能做不到。
写到这里,不禁从父亲想到了整个家庭。二十岁左右,大概就是觉得自己很酷呀,要背个包包去流浪,世界这么大我想去看看。我们叫嚣着要绝对独立要自由要远行,要不顾一切地摆脱父母的期待。
这似乎是很多中国家庭的问题,父母想把自己所拥有的一切都给孩子们,希望给孩子创造一切优渥的条件,不惜动用自己的所有财力人脉。他们这么做不是什么把自己想法强加于我们,他们是真的希望儿女们过的好,希望我们少走弯路。而儿女们总觉得是被限制了自由。其实,他们只是希望我们好。
龙应台说:“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立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
就像龙应台说的那样,所有的情爱皆是为了相遇,唯有与他们,与父亲的爱是为了分开。我们步步远行,离开故土。我们与父母渐行渐远,以前总是围着父亲转,闹着要买糖果吃,吵着要听他将故事。后来我们有了自己的朋友圈子,我们渐渐变得沉默,不知道与父亲说些什么。小时候崇拜父亲,觉得老爸就是老大,是这个家的顶梁柱,是乘着七彩祥云来的盖世英雄。后来我们慢慢的学习新的知识,用好奇的眼光审视这个世界。慢慢的我们会发现,印象中父亲的形态似乎没有儿时那般高大了,再后来我们觉得父亲老了,不仅是说他体力不如从前了,而是他对于社会发展的变化。对于很多新事物的接受能力。中国近七八年行业的变化,可能是父辈他们半辈子的变化。他可能没有我们这一代人对于变化浪潮的卓越感知力。他的思想也会变得老旧。是的,父亲老了,父亲需要我们的关怀,就像他多年前照顾我们那样。
我们爱自己的父亲吗? 答案是肯定的:爱!但是有多爱?是哪种爱?爱不等于认识。我们对父亲的爱,大多只是那种亲人间的,因为我们有血缘关系,因为我们要喊他一声爸爸。我们了解过他吗?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他在乎什么?他对儿女怎样的期待?我们的世界观价值观又与他们相差多少?
又有多少人与父亲的对话是这样:吃饭了吗? 嗯; 工作顺利吗?嗯; 不缺钱用吧? 嗯 ……
要与父亲多沟通,当然,这是两代人都要努力的事情。我们可以抛出一些问题,请父亲讲一讲关于时下某些新闻的看法。不存在谁说服谁,只是彼此交流看法;关心父亲的近况,比如有没有睡好觉,工作怎么样; 带父亲出去旅行,挑选适合父亲去的地方,旅途中放松的环境也有助于打开心扉。通过设这些小事我们可以更多的了解父亲,与父亲有了真正的连接真正的关怀才能更好的表达爱。
马上就是父亲节了,除了父亲节礼物以外,我们应该打个电话,有条件的朋友们可以买一张回家的车票。再多的钱财都比不上一顿团圆饭。陪父亲喝杯淡酒听听父亲讲讲过去的事情,听父亲用生命写的散文诗。
谢谢屏幕前的你听我絮絮叨叨讲了这么多。想了想自己,此生最遗憾的大概就是没有成为父亲的骄傲吧。会一直拼命努力,为了做一个让父亲放心的孩子。
后记:谨以此文纪念认识父亲的第十九年。
亲爱的老爸,祝您平安顺遂百事无忧。愿您的女儿勇往无前早日做您的防弹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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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
笔筒
◆
作品:我的父亲,有些不同
5岁
那一年,我在学前班过着无忧无虑的快乐生活,每天还和同学一起玩着过家家,老鹰捉小鸡。根本不知道烦恼是什么。
记得有一天,在我放学的时候发现本来商量好要来接我的父亲并没有出现在校门口。好在姥姥家就在附近,还有许多住的比较近的同学,但是这些同学的家长都来接自己的孩子了。于是我就跟这些同学以及他们的家长一蜂窝的回到了姥姥家。这期间被不同的家长不间断的逼问:“你爸怎么没来接你啊?”而我只能尴尬地笑笑:“嗯,没来。”终于走到了姥姥家,在看到姥姥,姥爷,老舅走出来的时候,委屈的泪水就夺眶而出,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后来,我爸到我姥姥家来接我。呲着他那虎牙说他睡过了。
我的父亲是一位非常细心的人,而且不管是什么东西他都要摆的非常整齐。记得有一个冬天。我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已经把我裹成了一个球。我的父亲认真的帮我整理衣服,一条裤子一件上衣,一条裤子一件上衣,就这样把我的上衣一层一层的塞到了我的裤子里,看起来非常整齐。我也感觉自己奔跑都少了一丝阻力。可就当我想上厕所的时候,我发现我没有办法把我的裤子一把拽下来,只能一条一条脱,于是我成功的尿裤了。
虽然已为人父,但我的父亲有时却还是个孩子。记得那个时候,每天晚上我都要和我父亲在床上“比试”一番,打打闹闹,每天晚上都得来一次,而且每天晚上的收尾也是一样的,就是把我弄哭,和我母亲在一旁的嘲笑。
10岁
那一年,还是小学,而且是刚刚转学不久,之前因为父母工作的原因于是在奶奶家附近的小学上学。之后因为奶奶无法辅导我的功课所以转到了家附近。虽然在家附近,但还是要每天自己做公交上下学。
我的父亲,最先关心的永远都是我的心情,无论别人怎么评论我。记得有一次,由于我连续两次忘记带作业而且不止一科而被老师不信任,给我的家长打去了电话。那一天,我几乎成了我们班以及老师谈论的对象。快到家的时候,我想我完了,一会儿肯定又是一顿臭骂。等回到家以后,见到父亲,他的第一句话是:“来这个学校还适应吗?”我一愣,瞬间把作业的事情忘掉了:“还行,适应吧。”“那今天作业怎么没交上?”我带着委屈的哭腔:“忘带了。”随后把作业本拿了出来,本来把作业都整理到一起了,就是没有放到书包里。后面的对话我已经不记得了。但从父亲的第一句话中我就知道了,父亲是永远站在我身后的。
我的父亲虽然自己的学习成绩不是很好(据他说是因为老师不好好教他),但是我的附近手巧而且很聪明。记得那时候,老师为了让我们可以更好地理解一些定理什么的,会偶尔让我们自己动手做一些小的教具。每次一有这种任务,我就会让爸爸帮我,做完的教具总是被老师拿去给下一个班展示讲解。还有爸爸教我做数学题,因为不知道我书中学的是什么,通常想出的方法就连老师都要想一会儿才能知道其中的逻辑。而且他还会经常把一些抽象的东西给我用实际的物品展示出来。所以那时我的思维很是跳跃了,那个时候的数学对我来说可不算是什么难事。不仅仅是数学,语文作文我爸也是不在话下。我记得有一次已经很晚了,我的作文一个字都编不出来,而我的眼皮却一点看不出来着急,马上就睁不开了。我爸那着一本作文书,跟我说抄这几段。转过天来,我的作文被老师拿来朗读。最重要的是,老师信誓旦旦的说了一句,这作文一看就知道肯定不是抄的。
15岁
那一年,我初三。由于小学保送到了一所我死也考不上的初中,而且这学校离我家非常远,于是我父母表示,就算租房也要上。于是我们搬到了一个我可以做直通公交车到学校的地方,没错,我每天还是坐公交车上学,不过还是会有一两个同学陪伴。由于早上的公交都比较准时,晚上的公交却需要等很久。于是到了初三,为了节省我的时间,我爸每天放学接我。到家再做饭,刚伺候我吃完饭,我妈又要回来了,然后又给我妈热饭。每天早上,我爸又怕我吃外面的早饭吃不好,然后早起给我做早餐。那是我每天早上6点就要出门,所以我爸每天早上5点多默默起来做好早饭放到桌上,然后再回去睡。我觉得那样太辛苦叫他不用给我做早点,可他却说,能帮我做点什么感觉很幸福。经过一年的拼搏和家人的支持,高中我考上了理想的学校。
20岁
这一年,我在上大学,也就是现在。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基本上是一周回一次家。每次回家,父亲总是给我做各种好吃的。每周五我爸都会按时问我什么时候回来,要不要接。等我回学校的时候,又默默的把我送到地铁站然后离去。
这样写下来,我发现越到后面,我能写的事情越少。我跟我爸都是不善言谈的人,现在我们的交流也很少,可能也只有在看新闻的时候可以让我们有话题进行交流。虽然我们的沟通少了,但我感觉得到我们之间多了一种默契,有时候父亲的一个眼神我就能知道他需要什么。
直到现在,父亲还是一直默默帮我,每次一回家,老妈就再出门之前给我布置一写打扫卫生的家务,但是每次我爸都帮我做。老妈总是骂老爸:“你就宠着吧,现在啥活也不干。”老爸只是笑笑,也不说话。
我的父亲是一个非常节省的人,由于父亲的手巧。所以家里的物品他八成都会修。家里的东西坏了,只要他能修好就绝对不换新。就比如我家的洗衣机,坏了好几回了,每次都被他修好,以至于那台洗衣机在我家千疮百孔的旋转了好几年。虽然老爸节省,但他从不在我的身上省,我想要什么,他向来都是二话不说,就比如我们出门逛街买衣服,但凡是我看上眼的,他就毫不犹豫要掏钱。但是自己看上的,如果贵了,就开始挑这衣服各种毛病,要么就说自己不缺这衣服来催促我们离开。
我的父亲,不抽烟,不喝酒,不打牌,这是我每次谈及父亲是最骄傲的地方。记得有一次和初中同学说起这个,她表示非常羡慕,她说她在家从早上呼吸的第一口空气开始就没有新鲜的,里面都夹杂着她父亲吐出的二手烟。我爸还很少出去喝酒,因为每天晚上我爸都做好了饭菜等我回家吃饭。每个假期,我爸也是尽量在家陪我,哪怕只是单纯在家呆着,也很少出去。
我的父亲,平凡且伟大,平凡的一生却给了我最伟大的父爱。
这个父亲节,我给老爸买了一盒茶叶,这是我想了好久想到的他唯一可能有点兴趣的东西了。这么多年,他把自己几乎完全奉献给了这个家,好像没有什么是真正属于他自己的了。这篇文章,让我回忆起了很多往事,让我真真正正的坐下来想了想我的父亲,有很多的辛酸与感动。我相信每个父亲都一样,在为家里默默的付出着。在这里也祝所有的为人父:父亲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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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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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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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那年风起时,我才知道原来可以这么爱你
小时候,学着爸爸的爸爸坐在门前的老树下对着收音机学唱年代久远的歌曲,我问爸爸的爸爸为什么爸爸不在我身边唱歌呢?爸爸的爸爸似是没有听到一般,继续哼唱着他的小调。直到起风了,爸爸的爸爸依然陶醉在他的歌曲中。
风中听着收音机,恍惚听到了那首温暖而又神情的歌,安静的旋律犹如当年那缕微风。甚至看到了曾经坐在大树底下的那个手拿烟丝,沉浸在自己小调中的那个人……想着童年的那些点点滴滴,想着那些安静优美的旋律,想着大树下的收音机……想着想着,泪水也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儿,从开始心里暖暖的,到后来酸酸的,到最后听到的滴答声……
一
小时候,总是幻想着有一天能够逃离父母的约束,一个人生活,再没有唠唠叨叨,,再没有疾言厉色,更没有黑的犹如锅底的脸……肆无忌惮的吃着零食,手拿冰棍儿喝着冰水可乐,可以不去学校,和朋友玩到天亮……长大后,离了家,才知道自己是那样喜欢在家时的一切。
站在城市喧嚣的街道,停留街头望着匆忙的行人,眼角竟然也会湿润。在夜幕将近时,目光也会不由自主的望向远方,幻想回到那个童年……
童年里的爸爸是模糊的,看着幼儿园的小朋友坐在爸爸的肩上“骑大马”我是羡慕的,经常问妈妈;“爸爸呢?为什么只有我的爸爸不是每天回家?”妈妈每次都是摇摇头说:“那是因为爸爸太忙了”当初懵懂的我并不知道妈妈眼里透出的心疼和无奈。渐渐地,我发现,那些我羡慕骑在父亲肩上的小孩,也在羡慕着我。只是因为每次爸爸回来我都能吃到各种别的小伙伴吃不到的零食。后来啊,也就不再羡慕他们了。
二
人家总说,父爱如山,到了我的中学时代,我觉得这个词形容的并不准确,应该改成父爱如山崩地裂!
中学时代,有一个非常要好的同桌,是一名男生。他每次到考试都是无精打采,到了期中考,要比霜打的茄子还蔫巴,考试之后的家长会,无论他考得好坏,家长会都会给他一种如临大敌的感觉。家长会过后的他,更像是经历的风吹雨打加冰雹砸的小绵羊,奄奄一息。我每次都能嘲笑他好一阵子,记得我当时最常说的一句话是:“哎呀,至于吗你!”而他最常说的一句话是:“你试试。”说完还不屑的撇我一眼。我总是不理他,每天继续以嘲笑他为乐趣。直到有一天,家庭作业多,于是好多人等着第二天到学校抄!当然,好多人里面包括我,也包括他。
做贼,总是心虚的。趁着没上课,老师也没来,打开作业,拿起笔,开始!抄!当主任进来查班时,我立刻啪叽一下就把一本作业仍在了地上。之后再装模作样地捡起来,结果我抬头一看主任已经抽走了同桌的作业。结果可想而知。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了他的父亲,长得说不上五大三粗,但也称得上强壮了。进来一把就把他揪了起来,当着全班人的面儿,上去就是两脚。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被他的父亲推推搡搡地带出去了。最后的结果是他两天没来上课。于是让中学时代的我重新认识了“父亲”这个名词。
三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总觉得死亡离我们很远,原来,也只是我觉得。
在那个没心没肺的高中生涯,课间总是要找点乐趣。一次,真心大冒险,我才明白,并不是只有女生会哭。我问道他,“你长这么大,最后悔,最难过的一件事是什么?”他迟疑了好久,说道:“我四年级那年,我的爸爸,走了。车祸,在他走的前一刻,我还在吵着嚷着出去玩,甚至没告诉家里去了哪里,等到我到了医院,我爸已经走了……”说着说着他的眼眶就红了,趴在桌子上大哭。我开始后悔我的问题了,甚至后悔玩了这个游戏。看着他的失态,我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口,甚至一句“抱歉”都没有说。因为我不知道从哪里说起,不知道从哪里安慰他。毕竟我不能设身处地。我能深深感觉到他的自责,他的懊悔……原来,一位父亲,竟然可以在孩子的心中这样沉重。
四
原来,真的是父爱如山。
中等身材,面容消瘦的一位父亲站在地铁站口给人当“人肉沙包”,只为了救治自己患白血病的孩子。那位父亲曾说:“在广场站了不到十分钟,保安就让我走。第一次出来就遇到阻碍,我心里很难受,当场我没忍住哭了。在之后的在围观的人群中,我也能听到人们的议论,我认为这很正常,有人质疑事情的真实性,有人指责我,但我心里知道我这样做问心无愧,我是一名父亲,这是父亲为儿子该做的事。”
很难想象,一位父亲,一个男人。需要鼓起多大的勇气去承受别人的议论,他人的误解。甚至不能申辩。
五
一个孩子身上,不只是承载着父亲的血液,也承载着他们对子女深深的期望。
高考送考父亲的队伍,竟然全部穿着清一色的马褂,大声喊着口号“马褂在手,天下我有,马褂加身,马到成功”。这些父亲看似不理性,甚至有些迷信,何尝不是对孩子深深的爱呢!
多少父亲 ,为了那个家,勤劳着,努力着,拼搏着……多少苦难,父亲承受着,多少辛酸,父亲忍受着,又有多少艰难,父亲忍耐着……
长大后,离了家,或远或近,或兴奋或无助,所有的人情事事你从懵懂无知学会了一笑置之,人前的委屈会藏到心里慢慢消化,渐渐的你学会了把泪水留在深夜的被窝,但是千万别忘记父亲一直默默站在你身后。
父亲节马上要到了,可能你是远在他乡,人海漂泊努力奋斗者,但是请记得给父亲打一个电话,毕竟可能所有的情绪仅被一根细细的电话线牵引着。请为你的父亲送上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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