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春伊始,我就在《攸河文韵》第77期上看到了邹艳红女士的《协会给了我向上的精神》一文,如料峭春寒中那剖开阴沉天幕的一抹暖阳,光芒所射之处,目光敞亮,浑身和煦。
我曾经在攸县作协微信群里写过一篇《攸县作协的精神》,赞美过攸县作协这个大家庭团结和睦的氛围;赞美过这个群里的各位老师各种各样催人奋进、笔耕有为的精神。“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没想到邹艳红女士在作协这个娘家,早就获取了“向上的精神”,并且在她的人生中激起了绚丽的浪花。说实话,我还不认识邹艳红女士,仅仅是见文欣喜。下面就让我们一起来品析此文,一起来见识攸县作协的精神力量吧。
一
首先来欣赏作者的文字功底。
文章开篇这样写道:
“2011年8月23日这天,秋阳用它无限的热情牵着我的脚步跨进了攸县作家协会的门槛。”
这是一段有感情,有温度的文字。我们仿佛看到作者加入作协时的那份欣然喜悦的心情;同时也仿佛看到作协这个温暖的大家庭接纳作者时那份骄阳似火的热情。感同身受,我们每个人在加入作协时,不都是这样子的吗?有渴望和期盼;有激情和热血,有惊喜和荣耀,甚至还有忐忑和彷徨等等,这些都是我们初入作协时宝贵的原始体验。看到这里,我们每个人的回忆都会油然而生吧?在这个时候,我们都不会忘记我们的初心是什么吧?不就是想实现自己长久以来蛰伏在心底里的文学梦吗?不就是想与一群志同道合的文学爱好者谈文论道吗?不就是想找到一个温暖的组织,引领大家徜徉在芬芳的文学花海吗?
这些诉求,这些愿景,攸县作协全部帮我们一一达成。我们由衷地感谢这个组织及其领航人,他们就是那散发无限热情的“秋阳”,是他们的热情、诚挚、奉献,让我们领略了文学的缤纷美景;充实了我们内心的精神世界。
“后来,我把这个日子定义为我人生的立春日。”
这句话很有新意和深意,象征意味很浓。立春日,为中国二十四节气之首,喻意春季的开始,新的一年的开端。作者在此暗示自己从此步入了崭新的人生,为后面的文章埋下伏笔。
“因为这一门槛竟然成为我人生的一座分水岭。山的那边住着我过去的荒芜,山的这边,协会为我打开了一扇来日春天的大门,让我耕耘出了一坵坵勃然生机的精神家园。”
这段文字继续阐述“立春日”、“门槛”的深意,而且比喻得十分恰当,很有文采。可以与范雨素的“我的生命是一本不忍卒读的书,命运把我装订得极为拙劣。”那样的文字相媲美。这些文字意象隽永,含而不发,让我们有了继续读下去的理由,有了一探究竟的欲望。
“不种禾苗的稻田里自然就长满了杂草,我的心田在缺乏着耕作的荒芜下,自然就是杂草丛生、莠稗糊涂。”
欲扬先抑。看作者的题目,我们知道作者的主题思想是赞美攸县作协的。但是她没有平铺直叙,而是先用一大段文字,讲述着她从前不堪回首的往事,讲述那些痛彻心扉的心路历程。然后再用一段比喻的文字,把自己以前荒芜的心灵状况描写出来。通过这一大段文字的渲染,我们可能对她不屑和鄙视,也可能对她同情和怜悯。但是,我们更希望看到她是怎么自我救赎的,看她挽救灵魂的契机在哪里,最后有没有产生惊天大逆转等等。
当然,作者在第二、三、四部分,逐步解锁了她完成这些“荒土”变“沃田”的秘密,从另类非主流的世界观最终回到正常人主流的世界观。她的转变不仅是体现在家庭和谐和睦,更大的收获是爱上阅读,爱上写作,并且取得不俗的成绩。她内心的杂草被清除,因此她的内心世界不再空虚,精神状态饱满,对生活充满了热情,对家人和朋友懂得了包容和谦逊。作者把这一切归功于攸县作协,并且毫不吝啬地褒扬了作协的这群良师益友。
二
其次是欣赏作者的勇气。
鲁迅说过:“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作者在这篇文章里,表现得也像一位真正的勇士。她敢自揭伤疤,自曝短处,把自己曾经的丑陋和不堪,再次剖析在世人的面前。这是需要很大的勇气,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做到的。
她从前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作者用了一大段文字来描述当时她的状况。我总结了一下,可以知道那时的她,是一个“牌鬼”、一个在亲人面前极其“自私”、在“家公”“家婆”面前“不孝”、在丈夫的姐姐面前“不悌”、在儿子面前“不负责任”、在丈夫面前“蛮横无理”的女人。女人的三个角色:儿媳、妻子、母亲,没一个做得好(当然,我们可以认为是作者自贬的夸张)。她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是扭曲的。没有理想,没有追求,精神荒芜,心灵空虚。
“周一到周五的晚上,不是跟牌友在谁的家里玩就是在离家不远的牌馆里玩。经常顾不上家里的老母、儿子和丈夫,一直玩到第二天的天亮才散场。”
不仅如此,更为恶劣的事情还在后边:
“我把丈夫准备给生活异常窘迫的家公的钱给抢了;家公去世也没有看他最后一眼;丈夫的姐姐离婚了回到娘家,我看她横竖不顺眼,提出与她分家;家婆含着泪搬进了地下室住。”
如此种种,不一而足。 这就是她那时的真实写照。
在这样的状况下,她的家庭,她的工作,她自己的身体,终于出了大问题:
“因为我的搅闹,家里每天都不安宁,我的工作也被弄得稀里糊涂的。最终,我的身子也垮下来了,餐餐食欲不振,整宿整宿的失眠着,全身像是被绑得紧紧的,硬硬的,比八十岁的老婆婆还怕着冷。那时,我明显地感觉到自己有种活不长了的预感。”
作者把她“恶我”、“丑我”的东西赤裸裸地暴露在读者的面前,不留一丝情面,其勇气不得不令人佩服。
三
最后是欣慰作者的蝶变。
作者的新生,固然有作协的外力原因。毫不夸张地说,作协有着很强的教化作用。作协的宗旨、作协的荣誉、作协的同仁等等,无一不在约束着每一个作协人自尊自重,爱惜羽毛。在这个大集体大环境下,每个人都在自觉修炼自己的道德品行,尤其是作协里那些德艺双馨的老师,一直在潜移默化地影响着我们,引领着我们前行的道路。
作者的蝶变,究其根本原因,则是作者自己骨子里的品行还好,没有坏掉。也就是说内因在起着决定性作用。她进行了自我的心灵救赎,终于获得了“善我”、“美我”的回归,实现了“浪子回头”的人生反转:
一方面就是广泛交朋结友。作者幸运地遇到了肖余良这样的良师益友,找到了作协这个心灵栖息的圣地。结识了刘湘林、黄德胜、萧骏、涂士勇、刘正平等睿智长者;结交了殷运良、虞晓平、贺跃敏等青年才俊。拥有了一个与“牌友圈”全然不同的“文友圈”,从此开启了她绚丽的精彩人生。
另一方面就是自我心灵救赎。一是虔诚的反思和忏悔。作者跪在家公的遗像前忏悔着自己对他的伤害;向家婆陪着不是并且恭恭敬敬地请回她与自己同住;对丈夫的姐姐赔礼道歉并真诚相待;对丈夫的不满与埋怨也全部销声匿迹;对儿子的学习和教育也无比上心。能够做到这些,也是非常不容易的。二是“我彻彻底底地告别了我曾经无比热衷的牌局。取而代之的是在书籍中汲取着营养,在生活中感悟,在创作中把自己的悟处写进作品里去修正自己的言行,去提升自己的境界”。作者借助文学的力量,拨乱反正,改变了自己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
“我的家庭因为我的改变而告别了严寒的冬天,走进了融融暖意的春季!我的身体也在不知不觉中跟着好转起来了!”
作者在创作中不断地收获着:曾经写下着《大象》、《要走的路程必须要经过》、《种子的启示》、《写给大地》、《大爱之门永远开着》、《被开垦的那片荒地》等等文章,让她重新拾回生命的意义;唤醒她自己的勤奋与汗水;以及触摸到了协会初心不改的诚情与温暖。
经过一番“抽血换髓”和“凤凰涅槃”般的洗礼,作者最终完成了从躯壳到灵魂的彻底蜕变。她在作协得到了积极向上的精神,找回了她的灵魂,告别了龌龊和挥霍的日子,描绘着自己幸福的彩虹。
“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十年之后,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听歌手陈亦迅演唱的《十年》,欣赏邹艳红女士的佳作,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攸县作协的精神如火炬,不仅点燃了我们的文学梦,更温暖了我们的心,照亮了我们前行的路。有你一路同行,真好!
本期编辑: 陈国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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