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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行
喜欢TFBOYS的一首名为《少年说》的歌曲。喜欢歌名,也喜欢歌词。
歌曲中王俊凯这样唱道:“天窗外那树影被拉很长,透射出若隐若现的微光。伸出手嘴角上扬,我就能触及心中的希望。”易烊千玺接着唱道:“午后跑道旁弥漫青草香,延伸向名为未来的方向。放学后篮球场上,听信仰疯狂,在血液中流淌。”王源则继续唱道:“就算退缩懦弱,也不会有被同情的目光。不如即刻整装,勇敢冲向梦想的彼方。”
嘴角上扬,触及希望,未来方向,信仰疯狂,即刻整装,梦想彼方……这些热血词汇让我想起我的少年时光。
少年时光,一直幻想拥有属于自己的一匹骏马,每一天都骑着它,自由驰骋在辽阔草原直至有一日到达天之尽头。
所以,每每读到唐人令狐楚的诗歌《少年行》,总会被诗中那位翩翩少年之神勇倜傥所感染。“少小边州惯放狂,骣骑蕃马射黄羊。”不必“西市买鞍鞯,南市买辔头”,单身纵“裸马”,居然就能笑傲天地间,搭弓射远箭。
可惜的是,时至今日,梦想的车驾依旧未在现实中启程。其实,我知道,就算有一匹骏马日日陪伴自己,恐怕也早已不复是当年的情怀了。
“新丰美酒斗十千,咸阳游侠多少年。相逢意气为君饮,系马高楼垂柳边。” 同样喜欢唐人王维的这一首《少年行》。游侠少年,马系高柳,意气风发,举杯豪饮,如此快意的人生当真是千般给力,万般逍遥。
对于王诗的第二句,我最初是存有误解的。“游侠当中多是少年”之意,被我一度理解为“做游侠已经很多年”。今日思之,我更喜欢这“很多年”,少年时光那么短暂,拥有“很多年”的游侠岁月实在是一件人生大美之事。这是多么美丽而奢侈的误解呀!如若上天赐我这样的“很多年”,夫复何求呢?
一首名为《少年江湖》的歌曲里描绘的生活图景让人心驰神往:“少年驰骋青崖上,抖落天地万顷光。策马江湖看遍千山万水,此生最有幸能并肩一回……”
与少年时光肩并肩,与清纯岁月手牵手,闯荡万水千山,最是人生快乐之事。可惜的是,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曾经的少年子弟,终究是要老于江湖的。
一首名为《少年子弟江湖老》的歌曲则这样唱道:“雨霖铃,川草过清明。纷纷似雪风波定,谁的韶华流过鬓发。谁噙一笑煮酒观花,谁能相忘湖边柳下,你我纵是静坐也繁华……”
韶光远逝,人生由动转静,少了几分豪放狂烈,多了几分内定从容,煮酒笑看花开花落,静坐湖边柳下,收获另一种内心的丰富繁华。若是在人生之“后少年时代”超越繁琐,走出无奈,修得此般心性,也算是一种收之桑榆的幸运了吧。
然而,我更崇敬的是那些将少年时光无限拉长的人。这样的人,面对生活,总是尽可能地保有当年的少年状态,心气不降,豪迈不改,决不轻易地向庸俗的日常妥协,始终给生命之湖不断注入新意和诗意的股股清流。
“十室之邑,必有忠信如丘者焉,不如丘之好学也。”留下韦编三绝之佳话的孔夫子当属此类。而以三十余年的山水游历,写就被后人誉为“世间真文字、大文字、奇文字”的《徐霞客游记》的徐霞客亦当属此类。
少年不仅是一种年龄阶段,更应是一种精神品质。明人袁凯有回忆性诗句云:“与子相逢俱少年。”我愿意再一次误解古人的诗句,但愿人生里每一次美好的相逢时刻,嘴角依旧上扬的你,还有信仰依旧疯狂的我,俱是勇敢冲向梦想的彼方的少年!
作者简介:
张云广,1980年4月出生于深泽南张庄,河北省作家协会会员。《读者》《格言》杂志签约作者。已出版个人文集《不忘脚踏实地,不忘仰望星空》《每一段跋涉的路都有意义》《愿留少年心,诗情染四季》。《每一段跋涉的路都有意义》入选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2017年农家书屋重点出版物推荐目录并入选江西省教育厅2017年暑期高中生六大推荐阅读图书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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